21/07/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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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小福50周年:晚年竹戰解鄉愁 全憑詐胡殺三方

雖說「江山易改,品性難移」,性格嚴肅、有錯必打的于占元,由於在美國經歷了重大挫折,以致性情大變,竟由令七小福望而生畏的「猛虎」,變成惹人憐愛的「小貓」。

1973年,于師傅放棄了香港這片充滿「打拚」回憶的土地,選擇在陌生的美國度過下半生。向來愛面子的他,為了不讓一眾徒兒擔心,表面堅稱是因鍾愛清新空氣、麥當勞夠美味才定居他鄉;不過從他身處彼邦仍堅持傳授京劇的心態看來,不難看出于師傅內心還是放不下故地的種種回憶。

嚴師傅變老頑童

縱使于師傅內心有着沉重的矛盾,但由於擁有一班體貼窩心的徒弟,所以縱使流落異鄉,卻一點也不寂寞。雖然他定居美國,正值七小福在影圈各自打出名堂,但徒弟即使怎樣忙,還是會抽空飛美探望師傅。未知是否因感受到徒弟的呵護關愛,晚年才寄人籬下的于師傅,生活也過得開心充實,更重要的是,他不知不覺間去除戾氣,漸漸變成一位平易近人的老人家。

除于素秋外,于師傅的另一位女兒元茹回顧晚年的父親,亦不禁大讚他變得比年輕時可愛活潑得多:「佢後期患上咗老人癡呆症,但都仲好鬼馬,每逢有師兄弟探佢,佢都會開玩笑,好幽默。」元彬亦說:「師傅好鍾意零食,我每次探佢都會買幾袋佢鍾意食嘅花塔餅畀佢,有時同佢傾開偈,佢就一路講一路係咁食,好快就成袋食完喇!真係服咗佢。」

重返香江慰平生

除了「玩得」、「食得」,晚年的師傅在元華印象中還非常「打得」,不過被拿着來打的再不是七小福,而是麻雀。元華還笑指師傅最愛詐傻扮懵,令人啼笑皆非:「佢成日食詐胡(口架)!但我哋又照畀錢喎!所以打打吓都冇人肯同佢打咯!」于師傅的轉變,雖令師徒相處更融洽,但依然有師兄弟對他一見「驚」心,成龍便是其中一個,他笑說:「當年我去美國探師傅,可能師傅睇到我擱隻腳上枱,雖然只係講咗句:『看你的樣子!』但我個心即刻離一離!」

無論七小福如何界定與師傅的關係,不能排除的,是他們無時無刻逗師傅開心。記得師傅86歲那年,他們便夾錢請師傅回港擺大壽,讓師傅能在有生之年重返香港這片充滿回憶的地方,重溫光輝歲月,難怪于師傅當年老懷安慰的說:「離港15年,最難忘的是返港當晚,雖然是深夜,仍有十幾個徒弟來接機,目睹他們大多成材,而且有兒有女,一時間高興得哭了出來。」

縱使事業遇上滑鐵盧,但辛苦了大半生的于師傅,總算回歸平淡,安享晚年,再者眼見一班徒弟事業有成,亦覺老懷安慰;當踏上人生最後一程,可說此生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