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紀委新年首次新聞發布會透露了諸多訊息,不過外界還是對是否有老虎被打更感興趣。這從諸多媒體把四川省長魏宏正在反省思過作為發布會的標題可見一斑。此消息是在該次發布會上披露的,此前有報道稱,當局對魏的處理是斷崖式降職,從目前的省級直貶為副科級。

魏宏將是繼福建省長蘇樹林後又一個出問題的省長,這似乎印證了當局反腐力度不減的誓言。就在前幾天,中紀委召開了六次全會,習近平和王岐山均強調,反腐敗鬥爭要力度不減、節奏不變、尺度不鬆,持續保持遏制腐敗高壓態勢。此次發布會也稱,黨中央堅定不移反腐敗的決心沒有變,堅決遏制腐敗現象蔓延勢頭的目標沒有變。中紀委喉舌還發文鼓吹,當前的反腐敗鬥爭在實現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上還沒有取得壓倒性勝利,減少腐敗存量、遏制腐敗增量、重構政治生態的工作仍然艱巨繁重,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鬥爭永遠在路上。

看來社會對反腐降溫的猜測是不對的,不過,有理由相信,當局的反腐不大可能延續過往三年的節奏和方式,而會更加注重紀律、政治規矩和制度建設。

反腐轉向 注重紀律

除了發展經濟又成為當局最重要的工作,因而需要促使地方政府在發展經濟上振作起來這一因素外,也是由於目前的反腐形式缺乏內在的持續性,過去三年的反腐呈現很明顯的運動式和選擇性特點,雖使官員人人自危,但也破壞了法治的公平和統一,導致中國的政治文化和政治倫理進一步惡化,很多官員為求自保而採取告密、站隊、誣陷、彼此防範等手段,在官僚隊伍裏形成了一股對反腐不滿的情緒。

其實,中紀委六次全會的部署及習王在會上的講話也隱約透露出了這個轉向。習近平指出,不敢腐的震懾作用充分發揮,不能腐、不想腐的效應初步顯現,反腐敗鬥爭壓倒性態勢正在形成。「形成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有效機制」,向來是當局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鬥爭的目標要求。過去三年「老虎蒼蠅一起打」,已達到「不敢腐」的阻嚇作用,今後要做的是加強推進「不能腐」、強化「不想腐」。而對紀律自覺和政治規矩的強調,也意味着反腐工作進入爭取達到「不能腐」和「不想腐」目標的階段。今年中紀委的一項重要任務,就是在去年修訂廉潔自律準則和出台紀律處分條例的基礎上,修訂《黨內監督條例》,制訂《黨內問責條例》,研究修訂《行政監察法》。

由此可見,對這屆紀委來說,經過前三年打虎,在餘下兩年,建立起黨內監督的總體基幹性制度框架,遠比抓幾個高官,對中共的長治久安更具實質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