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之江新軍」、「閩江舊部」,中共第五代另一個班底來自軍工系。近年來,軍工系官員不斷轉戰地方官場,已逐漸形成一個龐大山頭。

剛出任深圳市委書記的馬興瑞,曾擔任中國航天科技集團總經理、工業和信息化部副部長兼國防科工局局長,是中國軍工領域的重要領頭人。馬興瑞當時空降廣東,是獲習近平親自點名,以彌補地方工作經驗不足的缺陷,今次馬興瑞更獲得主政深圳的機會,說明第五代對他有更高的期望。

視野開闊執行力強

事實上,類似馬興瑞這樣的軍工系官員空降地方已有多人,包括現任河北省省長張慶偉、浙江省副省長袁家軍,這兩人都是從中國航天系統出身的官員。此外,中國兵器工業集團公司原總經理張國清空降重慶市委副書記、中船集團原總經理譚作鈞出任遼寧省副省長。

軍工系官員有鮮明的特徵,他們奮戰在飽受西方打壓的軍工一線,對國家利益與民族意識有清晰認識,對政權維繫也有更堅定的判斷,政治立場與中南海能夠保持高度一致。而這些人大多數是技術人員出身,執行能力強,視野開闊,善於在高壓下突破創新,而且與官場沒有多少利益牽扯,讓軍工系官員上位,打破現有政治生態甚或主持一方政局,是一種很自然的選擇。

另外,中國軍工企業門類繁雜,行業龐大,類似神舟、天宮、大飛機等專項工程,動輒牽涉上千家企業、幾十個行業,對組織者的協調、指揮能力要求非常高,而那些擔負總指揮的軍工少帥經受過鍛煉之後,往往能獨當一面。不過,軍工系統的經營規律與地方官場生態不盡相同,一個好的軍工領頭人未必就能成為成功的地方諸侯,因此,將他們空降到地方,接受政治、經濟、民生等各種事務的考驗和打磨,成為當務之急。當中一些表現優秀者,很可能在十九大上獲得進一步的重用。

在中共官場,石油系曾經風光一時,包括曾慶紅、周永康、蔣潔敏等都是石油系統出身的官員,佔據了不少核心崗位。但隨着周永康垮台,石油系已成為明日黃花,軍工系的異軍突起,逐漸取代石油系的地位。值得關注的是,習近平在今年全國兩會期間與解放軍代表團會商時,首次提出「軍民融合」的國家戰略,要加快形成全要素、多領域、高效益的融合深度發展格局,其潛台詞就是進一步重用軍工系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