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稱素來「親華」的越共總書記阮富仲近期談及中越關係時稱「不排除戰爭選項」,輿論將之解讀為越共四駕馬車已就強硬對華立場達成一致。而越南媒體最近也在高調炒作漁民被中國扣押,鼓動政府在中越海洋領土爭端中保持強硬姿態。

對於中越圍繞981鑽井平台引發的持續對抗,國際關係學者在研判南海形勢時的一個共識是,如果南海發生軍事衝突,很可能在中越之間。越南已經完成了其國內對中國武裝對抗的輿論準備,一旦發生武裝衝突,越南國內的動員能力要強於中國。

一般認為,基於中越之間實力的巨大不對稱性,越南若挑起武裝衝突,將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越方放出的戰爭訊號是虛張聲勢,為的是威懾中方,讓中國知難而退,越共不敢真的對華發起戰爭。此種判斷以常理而言有道理,但從越南近來一系列舉動來看,恐非只是在玩心理遊戲,滿足國內虛妄的民族主義訴求。越共很可能認為,越中戰爭一旦開打,取勝可能性很大。

誘發越共作出如此判斷的因素,除了歷史上抵抗「北方霸權」及抗法、抗美灌輸給越南國民戰爭必勝的心理外,一個重要因素,是他們認為國際形勢愈加有利越方。

拉住美日 包賺不賠

英國《金融時報》近日透露,五角大樓計劃採用新戰術在南中國海遏制中國,其中包括更積極地使用監視飛機,以及在爭議海域附近進行海上活動等。五角大樓一位前官員聲稱「這是一種新態勢。訊息就是,我們知道你們在做甚麼,你們的行動將會產生後果,而且我們有能力和意願,我們在這兒。」越南媒體上周也播放了美國偵察機近距離干擾中國981鑽井平台的畫面。美方此舉不管出於何種考慮,給越方傳達的訊號是積極的,會誘使越共作出冒險決策。

對越南來說,最有利的莫過於日本解禁集體自衞權,允許日軍向海外派兵作戰。此舉意味着日中軍事衝突的可能性增強,若日中發生武裝衝突,越南就可趁機偷襲中國的南海島嶼,因為它認為在面對日本(背後是美日同盟)這個強大對手時,中國沒有兩面作戰取勝的能力。退一步說,即使日中沒有發生戰爭,越南也可通過製造事端,挑起中越武裝衝突,從而把日本拉來抗擊中國。根據日本的解禁決議,當日本判斷周邊發生的事情會威脅到其利益時,日本也可派兵出國參戰,而只要日本過來,美國也就得跟着過來。因此,無論哪種事態,對越南似乎都是包賺不賠的買賣,增加其抗中的底氣。

問題是,很大程度上這並非越南打的如意算盤。所以對中國來說,不要把眼睛緊盯着日本或者越南一方,而必須同時考慮到這種兩面作戰的可能性,否則,當戰爭打響後,中國必敗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