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強今天宣讀政府工作報告，相信全面深化改革是主題。由於習近平自任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組長，表明他是這項工作的掌舵人，李克強則是操盤手。毛澤東時代，毛是統帥，出思想出戰略；周恩來則是操盤手，具體落實。如今，習李是否走向這一關係呢？值得觀察，筆者相信，胡溫時代兩人幾乎平起平坐的局面，在習李身上一定不會重演。如果李克強有要求平起平坐的傾向，那麼他就很難鞏固其第二把手的地位。相反，李克強愈是扮演習近平理論的執行者，其地位愈能鞏固。

法治軌道上推進改革

如果說李克強的政府工作報告有了深化改革的初步藍圖，那麼「頂層的設計師」還是習近平。最有力的事例是，就在李克強公布他的藍圖前，習近平主持召開了深改組會議，強調凡屬重大改革都要於法有據。在整個改革過程中，都要高度重視運用法治思維和法治方式，確保在法治軌道上推進改革。

有評論指出，十八大以來，習近平高密度發表法治講話，要求以憲法為統帥，堅持依法治國，顯示出經歷過文革法治喪失階段的習近平對於法的推崇，以崇法尚法用法為基礎進行治國理政是習近平上位後鮮明的特點。不過，筆者倒是強調習近平實際是告別了鄧小平「摸着石頭過河」的改革模式。

去年七月，習近平系統總結了全面深化改革要把握的「五大關係」，即：處理好解放思想和實事求是的關係、整體推進和重點突破的關係、頂層設計和摸着石頭過河的關係、膽子要大和步子要穩的關係、改革發展穩定的關係。其實，在此習近平實際是專注頂層設計，覺得摸着石頭過河過時了，但因為那是改革開放「總設計師」鄧小平提出的，是不可能公開否定的，只能採取處理與頂層設計的關係的說法，將其弱化。

摸着石頭過河強調的是邊做邊試邊改，不企望從一開始就對改革開放的全局形成清晰的認知、作出系統的安排。然而，當下改革進入深水區，需要攻克的難題多，複雜性、艱巨性大大增加，就事論事、零敲碎打、拆東牆補西牆、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方法已經難以適應，因此，先頂層設計的理論應運而生，同時，頂層設計必須通過法律完成。

事實上，當下改革的阻力在既得利益集團，繼續摸着石頭過河只會被他們淹死在河裏，而先立法則令改革有了尚方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