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9/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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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投槍:吹捧法官用語不生動

做官很了不起嗎?唐代大詩人白居易寫過一首《喜罷郡》:「三年兩郡亦堪嗟,偷出遊山走看花。自此光陰為己有,從前日月屬官家。樽前免被催迎使,枕上休聞報坐衙。睡到午時歡到夜,回看官職是泥沙!」

罷官,在有些人看來並不是甚麼好事,而白居易罷官則喜。喜從何來?從以上的詩中看得很明白:幾年之中他在兩個地方當官,其中的甘苦和感慨是很多的。現在總算卸任了,能抽出時間到山上走走,看一看花草,這是多麼清閒和愜意的事啊。從今以後的時間就可以自己安排了,而以前的日子都是屬於官府的。這樣一來,再不用在酒席宴上及其他應酬中迎來迎送了,睡覺時也聽不見喊叫坐衙的聲音了,可以放心地睡到第二天中午又歡樂到深夜。現在回頭來再看看從前的官職,真是如同泥沙一般的不值錢啊!

香港所謂特別行政區,罷官不易,多是退休。退休後的日子之美妙可謂甲天下。如民主阿婆,退休時據說領了千萬元退休金,退休後每月還可領八萬多元長俸。「保持資本主義制度五十年不變」變成「保持每月八萬元五十年不變」;最怕是退休後沒有多五十年的命。香港又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反共基地,「民主抗共」毫髮無傷,「法治抗共」也贏來掌聲。

當官幾十年而退休,絕對生活無憂。當官時,對共產黨是不敢怒更不敢言。「一國兩制」,總得照顧「一國」的面子。退休後,找民主阿婆飲咖啡、發牢騷,將十二年的苦水都吐出來。大罵北京某大人物如何頤指氣使,香港某地下黨員如何虎視眈眈。

退休之後就會吐真言

「這是政治問題,蠢材!」某退休高官有此名言。他在職時有膽發此豪言壯語嗎?當年是膽小如鼠,唯唯諾諾;退休後就像大色魔色膽包天那樣大膽,口誅猶不足,還要筆伐!俗話說:「酒後吐真言。」今之香港官場,是退休後個個吐真言。

一般來說,當官是不能流芳萬古的,能夠不遺臭萬年已是萬幸,是祖宗十八代廣積陰德的結果。岳飛流芳萬古,但中國歷代上有幾個岳飛?秦檜遺臭萬年,這種漢奸可就多了,尤其香港,可謂多如牛毛,只是有的漢奸媚日,有的親美,有的事英……各有其主,惺惺相惜。最近宣布提前退休的法官不是岳飛也不是秦檜,很多人吹捧他,但用語都不夠鮮明、生動,只吹捧他的官職。寫吹捧文章,有時寫生活細節已足夠,如寫他幾十年都堅持用筷子不用刀叉,那已可證他是「老愛國」。

周紹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