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在一個宗教活動後,認識了一位來自南韓、姓孔的天主教神父,姓孔的話,對於我這個山東人來講就相當敏感;一點也沒有猜錯,他原來真是孔子的後人,也就是山東人的後裔。

對於我們山東人來講,一向也明白歷代改朝換代時所發生的一場又一場政治事件及戰爭中,數以萬計的人一代又一代從山東移居到朝鮮,因此也保留了比中國還完整的祭孔儀式。

孔神父作為孔子後人,他原先是不懂中文的,因為後來先到澳門、再到香港,所以懂得看懂得寫懂得講中文;甚至會講廣東話,其實我真的感到他非常勁。像他這樣一個非常爽朗、熱情健談的人來講,明顯年輕時必然是個熱血青年。

他告訴我,自己讀書時是個街頭抗爭者,是示威抗議活動的常客。他說:「那時若果沒有示威活動參與,就心癢癢,問點解仲未有示威!」他還清楚那些不同的催淚彈型號等等。他指出,以往在抗爭中,把牙膏塗滿口罩就能防催淚彈了。

其實這個神父都幾搞笑,毫不掩飾年輕時的狂野,令我想到昔日的光州事件。我問:「那時有冇參與呀?」他說:「沒有!我們離光州好遠,細個冇錢搭車出去!」

而當講到現在的南韓政府,我說現在的政府不是很清廉嗎?他說在他們心目中並非如此,那些都是貪腐集團的承繼者!原來在經濟如此發達的南韓,其實民心並非單一化。而當問到一個關鍵問題:「為甚麼離開南韓,來香港、澳門?」他說:「因為在南韓太多太多後生神父等待工作,我們這些老的就要離開呀!」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