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黑老大劉漢的案件繼續開審,但他與周永康之子周斌(又名周濱)的關係,至今還未被官方正式證實,顯示當局在處理周永康的問題上仍然猶豫不決,已呈騎虎難下之勢。

坊間盛傳,劉漢通過購買周斌旗下的一個旅遊項目,向其變相行賄近千萬元,之後兩人合作搞水電項目大發橫財,劉漢還藉周斌在公安系統的力量剷除競爭對手。然而,這些傳聞至今沒有出現在當局的起訴書中,似乎反映當局有將周斌與劉漢切割、大事化小的傾向。

時常披露紅二代內幕消息的內地媒體人高瑜日前稱,周永康至今安然無恙,連雙規都沒有,黨內依然稱他為同志,其問題很可能以「沒有管好教育好身邊子女和工作人員,嚴重違反了黨的紀律」定性,接受黨紀處分,甚至連黨籍都開除不了。

高瑜還透露,周永康去年跑到江蘇揚州向江澤民求救,之後江澤民囑習要「注意黨的形象,維護黨的團結」。其他高官家族亦出手援助周,擔心周案一開將呈滾雪球效應,他們救周永康,相當於救自己。

半途而廢 損害權威

這些傳聞真實與否姑且不論,邏輯上卻絕對成立。外間早就傳聞,中南海已是老虎樂園,周永康不是第一隻,也不是最後一隻,甚至不是最大的一隻老虎。如果周永康被關進籠子,相當於推倒了多米諾骨牌,其他老虎勢必人人自危。在共同的威脅面前,老虎們放下以往的分歧,以維護黨的形象與團結為名,冠冕堂皇地聯合出手相助,這正是第五代騎虎難下的原因所在。

另一方面,周永康相當頑固,面對專案人員的追問,一問三不知,不是記不清,就是不知道,或者乾脆推給身邊人員或者親屬,稱他們自行其是,貪腐問題都不是自己指示,最多承認自己對親屬和秘書管教不嚴,有錯但沒有罪。由於周永康拒不配合,案件久拖不決,無法及時移交司法審訊。

周永康拒不認罪,顯然是吸取了薄熙來的教訓。薄熙來在法庭透露,被中央宣布調查之後,專案組人員曾對他說:「只要承認幾個大單,就可以不用開除黨籍。」薄熙來寫完「自書」之後,沒想到成為定罪的依據,而且照樣開除黨籍。薄熙來這番經歷通過微博直播,肯定對周永康產生巨大的心理震撼,相信也是周死不認罪的主要原因。同時,周永康長期掌握政法系統,深知如何利用現有體制的漏洞自保,即使有貪腐,也不會留下把柄,使得當局的調查難以深入。

若第五代打老虎半途而廢,將嚴重損害自身權威,今後將面臨更大掣肘,甚至令老虎集體反撲。有網民稱,拿下周永康,第五代就是武松;拿不下周永康,第五代就是武大郎。這雖然是戲言,但也是民意的真實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