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7/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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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索沃先例難循 獨立夢鏡花水月

海牙國際法院就科索沃獨立問題作出的裁決,與聯合國安理會就天安艦事件發表的聲明類同之處,在於它們令各方「對號入座」,從中得出自己想要的結論。正如美韓兩國和北韓在安理會發出聲明後、不約而同認為自己才是取得外交勝利的一方,海牙法庭宣布裁決後,那些憧憬自己成為下一個科索沃的地區,從裁決中窺見獨立夢。

對於科索沃脫離塞爾維亞單方面宣布獨立,塞國透過聯合國徵求海牙國際法院的意見,當然樂見法庭否定科索沃單方面宣布獨立的做法。對海牙國際法院來說,最理想的裁決就是哪一方也不幫,避開政治責任。

法庭的裁決表面上對科索沃有利,但不少專家認為,裁決其實模棱兩可,且僅適用於科索沃。法庭主審法官小田和恒表示,國際法並無「禁止宣布獨立」的條款,故科索沃宣布獨立並無違反國際法。

由始至終,海牙國際法院未有說「宣布獨立」是合法,有專家因此認為,這是該庭婉拒表態的一種方式,惟恐科索沃單方面宣布獨立的情況,變成其他地區可循的先例,從法理角度出發,那些希望爭取獨立的少數族裔,不見得有新的出路,哪管裁決引起多大政治回響。

塞爾維亞外長耶雷米奇稱裁決令各地分離運動蠢蠢欲動,與其說是危言聳聽,倒不如說這是他對裁決未有傾向塞國的例行表態而已,藉以強調塞國對科索沃獨立的無可奈何。正如耶雷米奇重視裁決的象徵意義多於法理意義,單是「科索沃獨立並無違反國際法」的裁決,可能已教分離主義勢力雀躍萬分,懶理法律學者咬文嚼字給他們大潑冷水。

海牙國際法院對科索沃獨立問題模糊處理,令科索沃問題返回原點,科索沃今後仍得透過其他國家的認同,來證明其單方面宣布獨立的合法性。儘管承認科索沃獨立的國家不在少數,但在歐亞也有不少國家站在塞爾維亞一方,包括面對車臣分離分子的俄羅斯、備受藏獨、疆獨和台獨問題困擾的中國。單是這兩個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採取杯葛行動,科索沃的外交活動空間便無可避免收窄,更遑論是加入聯合國。

海牙國際法院力圖模糊處理科索沃獨立問題,效果如何見仁見智。科索沃縱有美國撐腰,仍是荊棘滿途。若有其他分離勢力因今次裁決抱過高期望、並以成為另一個科索沃為目標,或許到頭來只是鏡花水月。華府指科索沃只屬個別例子,不適用於其他案例,不無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