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德國科隆發生的難民大規模性侵及搶劫案,引發當地人的焦慮及連串示威,默克爾政府成為眾矢之的。不少德國人批評默克爾生活在象牙塔裏,全國只有她一個女人是安全的,其他人都因為她的「門戶開放」政策而受到傷害。更有德國人狠批默克爾雙手沾滿血腥,德國經歷兩次世界大戰仍能生存下來,卻捱不過默克爾的統治。

二戰後歐洲左翼政權當道,高舉自由、平等、博愛的大旗,加上勞動力短缺,從中東、北非引入大量勞工。時移世易,隨着歐洲經濟衰退,失業率上升,主張排斥移民的右翼思潮壯大。相對而言,德國經濟實力最強,失業率最低,尤其是背負納粹時期種族屠殺的歷史包袱,因此整個社會對右翼思潮充滿警惕。即使除夕發生大規模性侵事件,當地傳媒也是在集體沉默三天之後才跟進報道,這種因擔心被指摘種族歧視而選擇性失聰、失明的態度,固然政治正確,卻無助解決問題。

歐洲人自視高人一等,相信落後文明與先進文明接觸,會被後者同化。可惜理想是一回事,現實是另一回事,不少土生土長的穆斯林無法融入主流社會,反而易受伊斯蘭極端思想影響,或參與當地恐襲,或赴伊斯蘭國參戰,對人質實施割喉行刑的「聖戰者」約翰正是來自歐洲的大學生。亨廷頓的文明衝突理論,至今仍不過時。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歐洲已是強弩之末。歐洲人熱衷個人享樂,不願或少生孩子,反觀穆斯林家庭則是多子多孫,要不了多少年,他們會從當地的少數民族變成多數民族,在誰的選票多誰當權的民主制度下,穆斯林政黨上台執政,將伊斯蘭教定為國教,規定所有男人必須蓄鬚、所有女性出門須圍上頭巾,並非不可能之事。

長遠而言,戰勝歐洲的秘訣不在於恐襲,而在於多生孩子。穆斯林成為歐洲主要民族之日,也許就是基督文明滅亡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