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諾貝爾醫學獎得主、英國生物學家亨特,日前在一個午餐會上發表懷疑性別歧視言論,自稱是信奉大男人主義的豬,又說不能讓女性在實驗室與男性共事,否則她們只會愛上對方而礙事。有與亨氏在英國皇家學會共事的科學家立即與其切割,強調科學需好好利用整個人口的科研能力,現實是很多有天分的人因性別關係未能充分發揮潛能。

相信亨氏的言論僅是開玩笑,服個軟應該能過關。他的同胞、同是諾貝爾醫學獎得主的沃森,言論賈禍的代價大多了。事緣二○○七年沃森公開表示智力水平與種族有關(再之前則胡說甚麼孕婦如發現胎兒將來有同性戀傾向,有權流產云云),頓時成了整個科學界的公敵,受盡排擠,後來更淪落到要把諾獎獎章和部分手稿拍賣。

權威學者之所以肆口逞說,大概是在象牙塔混得久了,特別是在專業界別裏說一不二,長期下來自信心就爆棚,變得不通世務起來了,學者「不安於(實驗)室」,好一點的變成傻愣愣的蛋頭學者,差一點的便有意識地利用自己的光環,在自己不熟悉的領域硬充權威,後果絕對可以是災難性的。李遠哲安心做個學者多好,卻偏要蹚政治的渾水,力挺阿扁,結果把自己的清譽都賠進去了,何苦來哉。說到底,上帝還是公平的,一個人不可能在所有領域都冒尖,人貴自知,學者概莫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