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總理李克強發火,事因他主持制訂的政令下不到基層,卡在處級長官那裏,故有「處長治國」之說。政令不出中南海,出了亦飄游不落地,總理也被架空,李克強火滾完全可以理解。當下穩增長處危亡之秋,底下如此耍太極,真擱在封建專制時代,該殺他幾個犯上的芝麻官。

其實內地官場處事如此「潛規則」已久,每一任總理都有過為此拍桌發火的經歷。前總理朱鎔基就曾表示,碰到過一年半內作了近十次批示都辦不成事,發了脾氣嚴厲批評,還是未辦成。地方小官如此欺到頭上,真箇做總理嘔心瀝血不打緊,更重要的是耽誤了國家管治大事的進程。

由朱鎔基到李克強,歷三朝總理,情況都如是,顯見是政壇頑症,竟然長時間存在,究竟是無法治還是熟視無睹不去治?想必這是總理自己先要諗諗的問題。中國常見上令不能下達、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對老百姓上開明下欺壓,莫不源起於此。李克強把簡政放權喊得震天響,恐怕到他離任都未落實,中國如何進步?

海外看中國是專制社會,以為宰相有無上權威,朝廷登高一呼,地方就會乖乖景從,特有管治效率,實情並非如此,有時比民主社會還難纏。李克強忿然說「懶政怠政也是腐敗」,如果拿出打貪般的雷厲風行,糾正這種腐敗未見得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