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結束七十周年,世界各地紛紛舉行紀念活動。德國總理默克爾前往達豪集中營悼念死難者,大雨之中,一身素服的默克爾獻上花圈,強調納粹德國迫害屠殺猶太人的罪責不可否認與遺忘,並保證德國永遠不會再走戰爭道路。為數不多的集中營見證者均已進入老邁之年,他們認為這可能是最後一次與德國總理共同紀念集中營的死難者。

德國與日本同為二戰發起國及戰敗國,戰後,兩國政府對給世界人民帶來深重災難的二戰的理解和態度截然不同。前德國總理勃蘭特在波蘭華沙向猶太人殉難者紀念碑雙膝下跪,贏得了受害者的諒解,實現了歐洲的和解。如今默克爾又成為第一個在達豪集中營紀念儀式上發表講話的德國在職總理,雖然她的低頭哀思無法與勃蘭特的驚天一跪相提並論,但同樣令人動容。

與德國的真誠懺悔相比,日本從未認罪道歉,反而不斷狡辯、否認甚至美化戰爭罪行,譬如將「侵略」描寫為「進入」,將「慰安婦」污衊為「妓女」,將「強徵慰安婦」淡化為「販賣人口」,將「南京大屠殺」說成是「佔領南京」,將發動太平洋戰爭歪曲為「解放亞洲的戰爭」,並將雙手沾滿血漬的甲級戰犯當成民族英雄供奉起來,四時祭奠。更有甚者,日本年年隆重其事地紀念「原爆」,彷彿自己才是「受害者」。

日本歷任領導人中,即使是公認最有悔意的前首相村山富市,在其著名的「村山談話」中也沒有坦誠地道歉。至於其後的首相更是一蟹不如一蟹,現任首相安倍則是最狂熱的右翼分子,日前他到美國國會發表演說,討好獻媚美國人之餘,亦再次對戰爭罪行輕描淡寫,以致有美國議員都看不下去,直指其「可恥」及「令人憤怒」。

日本拒不認罪,除了戰後國際形勢使然,也因為其服硬不服軟的性格。只有中國強大到足以踏平日本之日,才是日本懺悔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