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戰地記者後藤健二遭伊斯蘭國斬首,令我十分震撼。一來自己也是記者出身,對於一再有記者遇害倍感難過;二來他是首批被處決的亞洲人,預示恐怖分子的魔爪由西轉移,亞洲從此不再太平。

網上有許多後藤健二的生平介紹,如能撇除中日「世仇」來看待這個人物,他真是一位非常值得尊敬的記者。他多次進出敍利亞等戰亂地區,報道被戰火蹂躪的婦女和小孩如何面對流離失所的生活,他認為「那些人總有些話要說,有訊息要傳達。如果我能幫助他們將訊息傳遞給世界,那麼就可能促成某種解決方法」。

誠如其兄長所說,他深入伊斯蘭國拯救同鄉湯川遙菜是「太過輕率」,而且過於高估自己能力、低估對方殘暴。但不管怎麼說,世人會記着這位善良勇敢的日本記者。由是想到,同樣是記者,在香港當記者真的太幸福了,甚至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一份以「知識分子報」自居的報紙,近日因為有關六四的頭條突遭總編輯抽起,整個編採部又鬧騰起來,並上綱上線到新聞自由、編採自主的問題上。看見只感好笑,為甚麼不依記者的意思訂頭條就等同沒有新聞自由了?權力這麼大,還要總編輯作甚?其實,每間傳媒機構總有自己的立場,自由如美國亦如是。要是「知識分子報」的同仁這麼不滿,索性另起爐灶,辦一份自己滿意的報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