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大學民意研究計劃會定期公布市民對特首的評分。在雨傘運動爆發前,評分是四十三點二;去年十月下旬是最低點,評分為三十八點九;到運動結束後,評分又回升到四十三點二。鬧哄哄的一場運動過去了,政府並未作任何實質退讓,但特首的民望又回到原點,天始終沒有塌下來。

雨傘運動由始至終都只是一種情緒發洩,恐怕除黃之鋒這類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外,大部分泛民主派的人都不會相信是次運動能使人大常委會撤銷「落閘」方案。少年十五二十時,往往「重個性,任主觀」,充滿浪漫主義精神,以為世界一切都可由雙手創造和改變。運動開始前,黃之鋒多次接受訪問時都表示,他相信只要肯嘗試就會有希望。這位「思想家」還舉出反國民教育一役為例,說當時人們也認為政府不可能讓步,但他們偏成功創造了歷史,故雨傘運動亦可由不可能變成可能。

年輕人畢竟入世未深,不明白「此一時也,彼一時也」的道理。當年反國教運動恰在立法會選舉前夕,中央與港府為保建制派席位,以免因小失大,故可以適時而退。今番牽涉特首選舉問題,茲事體大,可退空間不多,且又不是處於選舉時期,情況與國教事件根本不同,學運小領袖們是明顯錯估形勢了。今次以野蠻的堵路方式抗爭,非但不能改變人大決定,到頭來竟連特首梁振英的民望也絲毫沒能壓低,蓋棺定論,這場運動究竟能得到甚麼?

本來「萬方有罪,罪在朕躬」,香港發生如此一樁大事,事件結束後特首的民望總該有點下滑。但結果偏不然,我估計市民不一定是讚賞CY的處理手法,反而是藉此向示威者表達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