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抗爭活動,並非由佔中啟動,而是首發於學生衝入政總東翼空地。當時進入升旗台的學生只有百人左右,隨即被警察包圍,他們不免覺得自己成為和外界隔絕了的孤軍。其後大量民眾赴援,甚至反包圍警察,學生們從手機得悉,泣不成聲。

一位示威者坐的士回家休息充電,司機是位長者,知道乘客來自示威區,激動地表示支持,並且訴說自己一家曾在大陸遭受政治迫害,其後甚至把車停在路邊大哭一場,乘客也陪着他哭。結果是乘客抵達家門下車時,司機非但拒收車資,還拿出五百元,要求乘客返回示威場所時捐助活動經費。乘客覺得過意不去,有婉拒之意,還被司機責備。

一位對公共事務向來冷眼旁觀的人,原本只是以看熱鬧的心情遠遠坐在龍匯道示威現場附近,邊看書邊靜待事態發展。到他從書本中回過神來,已是催淚彈在遠處爆發之際,但催淚煙只是略感刺鼻,心裏的淚水卻淌流出來,他說,不單止是悲傷,還有憤怒。

很多人以為,羅范椒芬也流着同樣的眼淚,她有權要警方向行會交代。可是後來她更正,眼淚是為示威者向警察扔塑膠水樽而流。

眼淚的故事很多,有的感染別人也流淚,有的只能令人失笑。所以真是狄更斯說的:這是個光明的季節,這是個黑暗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