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年立法會普選模式由第五屆政府安排,現屆政府只獲授權處理一六年立法會選舉制度,即所謂過渡方案。因早有食言先例,故民間對二○年的承諾仍抱懷疑,因而對當前方案甚為着緊。當各派為此角力之時,據悉政府有意研究重新劃分選區,將現時五個直選選區重新劃界,甚或增加區數。在語言偽術的陰霾下,難免叫人對重劃有所猜疑,也就是政治學上的傑利蠑螈劃分法(Gerrymandering)。

傑利蠑螈一詞,由一八一二年美國麻省州長傑利(Gerry)和蠑螈(salamander)混成而來。當年傑利為求所屬政黨選舉獲勝,便趁着按人口變遷而調整選區之際,集中對手票源於少數地區,使其鐵票選區四分五裂,新劃選區分布突兀,輪廓怪異,猶如蠑螈軀體。這樣的選區劃分,其策略是:聚己壯大變強,散彼使之變弱,以地利造成不公。

選區重劃,新界東西兩區為焦點所在。有說因兩區各有九個議席,上屆選舉引來參選名單各近二十張,論壇大混戰,選民難選擇,得票率極低者也能趁機當選。因此將兩區劃細之議變得如箭在弦,或將部分區域撥歸九東及九西,或另設新界北變成共六大選區。建制派擔心在比例代表制下,得票最低只需約百分之五便有望當選,怕這會影響立法會整體認受性,變相鼓勵部分議員只顧爭取小眾利益和少數激進選民支持而不顧大局。當然,民建聯不會告知功能組別比此更怪雞,工聯會不會說漁農界比這更欠認受性。建制派為求自保,甚至有傳要求劃分更多選區,暗自計算只容大黨存活。

若議席不增加,重新劃區實無必要。立法會議員服務範疇屬全港的,分區屬選舉安排。若劃小選區才能促進選舉,那麼首要處理的可能就是超級區議員的選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