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聽雨:種樹答問也演戲

二日,習近平參加義務植樹,和陪同的北京勁松四小六年級學生張哲源有一番對話。

內地教育是填鴨式教育、應試教育,一直備受詬病。這種教育體制下,老師一味填鴨,學生被迫終日面對成堆的作業和沒完沒了的考試。顯然,習近平對此多有了解,他問張哲源四個問題:一是作業是否多?二是在學校吃得好不好?三是喜不喜歡運動?四是是否學了奧數?

四個問題,兩個涉及學生負擔問題,張哲源回答:「現在減負基本沒甚麼作業。」「奧數學了,但沒甚麼用處。」這孩子看來是鬼靈精,答問果然滴水不漏。「減負」是每間學校按上級要求必做的,倘若減負不彰,學校自然難以免責。張是六年級學生,馬上要面對殘酷的升中擇校問題,正是功課緊張時刻,說作業不多純粹扯淡。至於奧數則是學生和家長的「自選動作」,成績好壞攸關升學擇校,在學生和家長眼中,這可是相當有用。不過,近兩年在「減負」壓力下,奧數就一直被官方拿來當成負教材,屢屢被痛批無用。

張哲源今年不過十三歲,答問如此輕而易舉,卻又在骨子裏高度契合官方主旋律,由不得人不懷疑這是學校和老師交代的結果。內地盛行形式主義,講究做好表面文章,七常委跑去義務植樹,官方就非要弄一批小孩陪同,以顯示植樹綠化是責任和義務,需要代代相傳。倘就是單純植樹倒也罷了,麻煩在於學校和老師還要顧及領導會問甚麼,孩子們該怎樣答,事前各種「攻防演練」必不可少。

如此演戲,真累!

尤可夫 傳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