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鴻爪:缺德大國

只用了三十餘年時間,中國就由一個貧窮落後的國家一躍登上全球經濟老二的位置,靠甚麼呢?靠改革開放?靠人民勤勞智慧?還是靠黨與政府英明領導?都不是,靠的是缺德與無恥。

要想知道缺德的神奇力量,請看深圳一碗河粉的製作過程就明白了。不論用作原料的大米如何發霉發黑,只要摻入俗稱「保險粉」的連二亞硫酸鈉或硼砂即變得晶瑩雪白,而且保鮮期延長一倍。炒河粉的油也殊不簡單,不是地溝油,就是鴨板油,即烤鴨剩餘的廢棄油,再混入味精、雞精等化學添加劑,就變成一盤香氣撲鼻、色味俱佳的河粉。

中國人化腐臭為神奇的功夫,令人嘆為觀止。再以小朋友最愛吃的果凍、酸奶來說,少不了食用明膠這個原料,本來由動物鮮皮及骨料提煉,經多道工序嚴格製造,但由於供不應求,便有奸商退而求其次,收集破皮鞋、爛皮革或皮革製造廠的下腳料,提煉成工業明膠轉為食用。所以,家長如果有破皮鞋千萬別隨便丟棄,保不準這破皮鞋被廢物利用,總有一天以果凍或酸奶的形式食到自家孩子的肚子裏。

衣食住行,樣樣都少不了缺德。建造住宅用的不是鋼筋,而是竹竿或蘆葦桿,於是出現樓脆脆、樓薄薄、樓歪歪、樓倒倒;衣服大都是冒牌貨,甚至可能從火葬場檢來;出門若是遭遇車禍,司機不會救人,反而會反覆輾壓,確保斷氣;死了也不了,發死人財是奸商的絕技;如果大難不死並想救人,被救者可能不會感恩,反而會一口咬定恩人就是肇事者,吃不了兜着走。

不管願不願意,中國人生活的每一天,都要跟缺德打交道。缺德驅動中國經濟快速發展,缺德變成基因代代流傳。中國人只要保持缺德無恥的精神,要在經濟上超過美國易如反掌。

香桐仁 評論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