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台:悄然流逝的年代

春運一票難求,網絡流傳一首《沁園春.買票》:

春節又到,中華大地,有錢飛機,沒錢站票。望車站內外,大包小包。中國上下,民工滔滔。早起晚睡,達旦通宵,欲與票販試比高。售票窗,看人山人海,一票難找。臥鋪如此難搞,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昔秦皇漢武,見此遁逃;唐宗宋祖,更是沒招!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好騎馬往回飆!

如是者,廣東再現數十萬民工組成的「回鄉摩托大軍」。望嶺南境內,拖兒帶女,大路小路,車流不息,回頭一個近鏡特寫,幾個年輕男女在休息站內閒聊,看到他們滿面風塵的笑容,令人不期然想到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香港,當年的工廠仔、工廠妹,也是這樣在車間裏一邊工作,一邊談笑,或是在夜裏悄悄敲打小女生的公屋窗戶,邀請她周末郊遊,到公園談心,生活雖然艱苦,大家卻都過得有滋有味的。

今之內地,就如當年之香港,雖然大部分基層仍未得享經濟繁榮的成果,但是大家對未來充滿信心,深信只要努力工作,默默耕耘,終有出人頭地的一日。那位坐摩托後座的民工小妹,一路上頂着寒風,將頭挨向愛郎那副年輕得有點幼嫩的肩背,感受他的心跳、呼吸,想到將來成家立業,兒孫滿堂,不經意地笑了……正如《雙城記》說:「這是一個艱苦的年代,也是一個浪漫的年代。」

唷,對了,大家不要深究《雙城記》裏有沒有出現過這句話,因為這個專欄由小生作主,小生說有便是有。

林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