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7/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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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義廉恥:張恨水妙寫糖王

你讀過張恨水一九三九年寫的《八十一夢》嗎?其中寫了個「狗頭國」,「我」應朋友萬事通之邀,與商人魏法才(為發財)乘飛機去狗頭國遊歷。狗頭國人嗜糖如命,魏法才帶了不少食糖到狗頭國,但一下飛機全部食糖就被島上的大酋長格特曼勒強行買去,囤積起來,以此抬高糖價,真正成為「糖王」,大發橫財。

島上的富人還常得一種缺外國貨的病,一缺外國貨就要心口癢,發出狗叫聲,醫治的辦法,就要請外國人把他痛打一頓,病就好了。「外國的耳光是要比本國的耳光值錢一萬倍,一耳光之下,百病消除。」

後來兩人騰雲駕霧到天堂一遊,看到種種怪現象,「我」剛上天堂,警察署督辦豬八戒就視「我」為押運龍宮私貨的奸商,待若上賓。豬八戒告訴「我」,除高老莊娶妻之外,他又娶了妓女和海派女人,生了一大群兒女,只好用偷稅漏稅的辦法賺點錢以敷家用。「我」在豬八戒那裏掛了個顧問的虛名,漫遊天宮,只見西門慶公館掛有「厲行禮義廉恥」的牌匾,其妻潘金蓮穿着袒胸露臂的巴黎時裝,因所駕汽車違反交通規則,被警察阻攔,她跳下汽車就給警察一記耳光,揚長而去。善財童子紅孩兒籌辦盂蘭大會,為了超度一、兩千鬼魂,他竟然組織了兩萬人的辦事機構,因為親朋故舊都要安置。

上述故事,如今都在香港發生,畫公仔不必畫出腸,煲呔曾必可證明。

劉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