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成都到西藏，遇過一些要錢的人。到青藏開食肆的內地人是不能驅趕向食客討錢的西藏人，因為他們才是原居民，好像美國政府優待印第安人，源於難以言說的虧欠。

有次吃午飯，有個阿婆站在我的身旁。討錢的人不說話的，只是手持其他人給他們的錢，通常是一分人民幣。我身上沒有零錢，給她一粒德國牌子的朱古力，她拿上手，臉露驚喜神情，開開心心的笑起來，我才見到她早已掉了大半牙齒，現在食朱古力，應該不怕壞牙。

在甘孜的玉隆拉措景區看冰川和湖，由於我不喜歡騎馬，沒有跟大隊騎馬看冰川，只在湖邊閒逛，有個打扮整潔的女孩不斷跟我要錢。我給她一粒朱古力，她很高興。四周沒有多少旅人，她只好不斷尾隨我走，不斷要錢，我堅決表示不會給她錢。她說可以給我表演唱歌跳舞，那一刻，我有點難過，她的年紀應該讀小學，或者留在家裏向父母撒嬌，不應這樣出來討錢的。

我說不用表演，再給她一粒朱古力，她知道不會得到更多，只好離開。這些小孩不會經常吃糖或朱古力的，偶然食一兩粒，應該不會壞牙。

玉隆拉措是藏語，玉隆解傾心，拉措解作神湖，意思是令人一見傾心的神湖，風景美麗，但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個長相可愛的討錢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