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讀到一篇文章,觀點頗有意思。

很多人都會主觀認定,假使一個人說話支支吾吾,一定是因為這個人很笨,或者腦袋空空如也,才無法清晰表達內心想法,才找不到適合詞彙,才會連講話這麼簡單的事情也這麼吃力—也許。但是,更普遍的情況其實是,相反。

沒錯,是相反。真正沒有腦袋沒有想法的人,儘管偶爾也會支支吾吾,但是他們其實是張大嘴巴,連一個字也吐不出的時候比較多。支支吾吾不因我們笨,卻是因為我們腦裏資訊太多也太龐雜,同一時間能夠運用的詞彙甚至比普通人還要多,在多於一個選擇又一時間不知道該選哪個才好的情況下,我們才會支吾,才會讓人有腦筋不好、轉數太慢的誤解;甚至因為在我們述說某個想法的時候,腦裏同時出現了幾個不同角度的看法與見解,幾個小人在腦裏爭辯打架,我們才會支支吾吾而已……

於是有人就說,你支支吾吾,不一定因為你懂得少,相反,是因為你懂得多。愈是多看書吸收資訊與知識的人,說話總是比少看書、欠缺批判思考或者腦裏儲存多於一種意見與角度的人更加支支吾吾,因為資訊流量太巨大,知識與角度會有矛盾相撞的時候,所以思路才會塞車,而只有無知,才能那麼單純、直白而且流暢地暢所欲言,而不會惴惴不安,想着會不會有另一種看法與角度,把你如今相信的所謂真理推翻……

如果你支支吾吾是因為你懂得多,親愛的,你真的不必羞愧,甚至,你該為這樣的自己而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