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當我發覺酒店裏凌晨那些巨響與莫名其妙被關掉的燈有點不對勁的時候,我的確有想過立即離開房間,到樓下Lobby坐天光,但身為編劇,看慣那些恐怖片套路的我,總覺得要是這樣衝出去,一定會在走廊或者電梯裏遭到那些東西現形襲擊……

所以,我保持冷靜,留在房裏,直至天亮。翌日成功交涉換房,他們為表歉意,把我Upgrade到更大更漂亮的連廳套房,原本我以為這晚該有覺好瞓,沒料到我沿着房間號碼一直找,一直走,走到盡頭,已經心知不妙……

噢雪。是尾房。打開大門,儘管裏面又落地大玻璃又有廳又有小酒吧很闊落很漂亮,但我的心已經一沉,再加上拐彎進房後,我的嘴巴更加張大了收不回來—怎、怎麼床邊竟然有一塊大鏡?

那種鏡不是我們去泰國或者台灣的酒店,在床尾對住電視機旁邊的那種小鏡子,不舒服不喜歡大可用毛巾蓋着,這尾房的大鏡,是在床側,床有多大,鏡就有多大!而且還是不能扭動,更無法用床被蓋住那種!天啊!這些「完美」組合,究竟是想逼死誰?

後來聽當地工作人員說,原來澳洲不少當地人的房子也是這樣,床邊總是連着一塊大鏡,毫無禁忌,也不怕睡到三更半夜,朦朦朧朧被鏡裏的甚麼嚇倒,或者有甚麼從鏡裏慢慢爬出來……

結果,我冷靜離開房間,回到場館,跟工作人員說:「今晚完騷後我們慶功消夜直落,做甚麼都好!大家一起玩天光!然後直接去機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