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佑為台灣著名舞者羅曼菲寫一曲《舞女》,親自演繹,仍有人認為他讚美的是夜總會舞小姐。大家別笑,真的有人一見舞女兩字就想起伴舞的歡場女子。

曾經訪問不少人,其中兩句難忘的說話由舞者道來。香港全職跳舞的人不多,不少舞蹈團的舞者跳到退休(退休不等於年紀大),父母依然以為他們不務正業,不知舞蹈是表演藝術。在語言無法表達的領域內,為觀眾帶來視覺和思考衝擊。說回那名土生土長的香港男舞者,他說:「就算下半生非常潦倒,起碼我現在可以跳舞。」我已忘記他的名字,他沒有在舞蹈界走紅,也許早已掛起舞鞋,相信也不潦倒。

在香港獨佔鰲頭的舞者大多是內地人,能夠在十多億人中脫穎而出,來到香港更突出。本地舞者沒有抱怨,他們認為自己每日做最喜歡的工作—練舞、排舞、跳舞,月底去銀行打簿還有糧出,只有感恩,沒有抱怨。明知舞者生涯短暫,依然樂在其中。

不少舞者參與義工服務,或收低廉學費教殘疾人士跳舞,讓他們享受音樂和舞蹈樂趣,還可舒展筋骨,保持身體靈活。

跳舞的舞男舞女很少飛黃騰達,但他們知道自己為甚麼要跳舞,能夠有一大段時間日日做自己最喜愛的事,人生也算超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