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者寫電郵問我半工讀的情況，事實並不容易。起初隨學歷改變轉工，先做要求中學程度的，後來做中學畢業的工作，然後做編輯，一般要大學畢業的，我沒有學歷，只有聰明—如果我說是幸運或勤力，就是假謙虛、真說謊。

職場所見，讀書愈多的人愈識耍陰招，然後裝作光明正大，以偉大理論掩飾陰騭本性。現以真人真事為例，為免影響當事人，稍稍改寫。

有間機構的人最愛空談理論，實際喜歡私相授受，各自為利益盤算。當然，在人人起碼有一個學位的機構裏，不會有電視劇那樣的證據留在電腦或抄在任何地方的。

有間書店在那機構經營多年，續約前，機構的人要求書店增設咖啡閣，要書店重新裝修，額外投資一筆錢，又不能增加收入，還要再寫計劃書公開競投。書店負責人為此煩惱和惆悵多時，即使計算成本預算可能虧蝕，依然決定投資，花時間寫好計劃書，然後得知不獲續約。

整件事原是無中生有，機構想趕走書店，要店主知難而退，沒料到店主迎難而上，只好說新投資者的計劃書更好……難道說早已決定給新書店經營嗎？

同樣趕走租客，沒有文化的業主大幅加租，有文化的則會裝作公平，像貓玩老鼠那樣玩足半天……讀得書多的人真是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