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談日本:童真的代名詞

我認識一個後輩L在補習班做兼職老師,學生主要是10歲多一點的一群。L為了哄學生,買了些《叮噹》文具作禮物,但竟不受歡迎。

儘管《叮噹》現已改稱做《多啦A夢》,但我童年時看的明明叫《叮噹》,再容不下這個新譯名。

L在班上拿出《叮噹》文具,學生卻是出奇的冷淡,有男生更說:「真老套!有甚麼好看?」

另一人插口:「那麼幼稚,我早就沒看,要看,看《爆旋陀螺》!」聽了L的敍述,我不禁嘆息,不是說喜歡《爆旋陀螺》有甚麼問題,只是覺得抗拒《叮噹》的孩子欠缺童真。

世上不可能真的有隨意門和時光機等道具,但即使是成年人,在生活中多番接觸到通脹、裁員、職場人事鬥爭等充滿負能量的現實時,偶然總有一刻會回復童真地想:「如果世上真的有隨意門讓我可在下一分鐘抵達想去的地方,如果真的有時光機讓我回到昔日過得最開心的日子,是多麼美好的事!」

不管是童年還是現在,《叮噹》都帶給我各種美好的幻想,「叮噹」是童真的代名詞。

孩子不一定要看《叮噹》,但童真是必需要的。假如一個孩子沒有半點童真,過分現實地在10歲多一點就明白何謂股票的50天平均線,及學懂籠絡人心,組織朋黨對付同齡的異己,難道這是家長所渴望的嗎?

藍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