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不到日本央行還未加大其量寬，便直接跳到負利率階段，但相信本欄讀者對日央行此舉，亦不會感到太突然，因為筆者早就提過有此可能。不過量寛和負利率已不是甚麼新事物，日本跟隨歐央行這樣做，除了再啟動新一輪國際貨幣戰外，能否真的可以刺激經濟，仍然存疑。

印鈔買債的量寬方式，無法直接刺激消費。

近日看到「紐約客」著名財經評論家約翰．卡西迪，一篇題為「印銀紙」（Printing Money）的文章。先生引述端納勳爵建議，認為政府印銀紙（量寬，QE）後，不像現時般用來買債，改為平均直接派給國民，可能更容易直接刺激到內部消費。

端納勳爵絕非省油的燈，除了是學者和政策制訂者外，最威風的是他更曾主政金融服務局（Financial Services Authority）、英國工業聯會（Confederation of British Industry）和退休金監察局（Pensions Commission）。他認為，幾輪量寬，在美國、歐洲和日本，都未能令當地消費復甦，進而鞏固自家經濟。

印銀紙平民難受惠

事實上，傳統量寛買債壓低利率的模式，只有富人可借到平錢，簡單地買地產便能愈來愈富有。但一般平民百姓卻豪無好處，因為他們不容易借到平錢，房產升值令租金上升，反令他們生活更差。

央行印好鈔票，均分直接存到國民戶口，反而令富者無特大利益，而對愈窮的人，則愈有財富效應，事關數額一般是一千起，五千止，低收入人士短期內把其消費掉的機會極大，這無疑對刺激消費有對症下藥的到位性。我叫這種量寛（QE），叫QEU（Quantitative Easing directly to You），意譯「直接給你的量寛」。

有別於過往量寛，好像不太關普羅大眾事，這種量寛卻直接存到大家口袋，多麼的平民，多麼的貼地！當然，有不少傳統經濟學家害怕此會引起德國二戰前，又或者當今津巴布韋的超級通脹。但當幾輪量寛，又或者愈來愈負的利率都不奏效時，這也不失為一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