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期間一個上海女和江西男分手的貼子刷爆了朋友圈,該貼子說的是上海女在男友的再三要求下去他江西老家過年,不去不知道,一路顛簸不說,看了第一頓飯就嚇一跳,決定和男友分手並立即回上海。事情報道後,引發廣泛關注,我看了一些留言和評論,基本上人們都贊成該女跟其男友分手,理由是門不當戶不對,但對其分手方式多持批評態度,認為她缺乏教養。

這則貼子確實會使許多人感到共鳴,因為它蘊含的對立元素很契合當下的現實,刺痛人們的內心:小康和貧困、城市和農村、上海女和江西男等等。所謂見微知著,要從該貼子中挖出許多警世的道理來是很容易的。不過,在看了報道後,我覺得該女最終決定和其男友分手,固然有上面說的理由在內,但根本的還是兩個人的感情不夠,男方錢不多,該女可能說不上是拜金女,但顯然也染上了時下人們重金錢和實利的毛病。因此,我認為這只是一個個案,沒必要任意擴張其外延。當然,如果認為看重金錢也是一個社會問題,那它還是有意義的。

我的老家也是江西,我也是從農村出來的,今年帶着家人回去過年。從我老家那兒的情況看,多數農民的生活還是很有改善的,基本上每家都蓋起了兩、三層或三、四層的樓房,有小車的農民也很多,很多人就是開車回來的。當然,這跟我老家那一帶外出打工有關。像我的家鄉,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期,就有人外出闖蕩,目的地主要是深圳,至今,村裏的青壯年基本上都出去了,很多人在深圳都待了十幾二十年,他們已經不適應家鄉的生活了,大年初四、五以後紛紛返城,這裏既有到點上班的因素,但據我的觀察,更多還是想早點返城,從他們的言談間,能夠感覺出和家鄉帶有一絲隔膜。

新年過後 回復孤寂

回農村過年,表面看很熱鬧,爆竹聲聲,尤其到了晚上,鞭炮劈里啪啦響起,那種喜慶氣氛自不待言,但實際上很單調,除了喝酒吃飯,多數時候就是搓麻將打撲克,哪怕走親訪友,也不外是這樣,精神生活的貧瘠,估計很長時間都難以改變。回想起小時候過年,有很多帶有家鄉風俗的活動,但現在這些民俗基本上看不到了。過年的熱鬧只是幾天,此後的一年當中,家鄉又將陷入到人去樓空、只留下孤寡老人和小孩那種孤寂狀態,這就是中國城市化帶來的不得不承受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