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韓領導人參加五月九日莫斯科紅場閱兵活動前夕,平壤高級官員密集訪俄,為金正恩的首次出國訪問做準備。在平壤與莫斯科密切關係的同時,平壤與北京的關係仍然冷淡,一起參加莫斯科國際安全會議的北韓與中國國防部長沒有舉行任何會晤。這預示着在下月紅場閱兵儀式上,習近平與金正恩也將無言以對。

更早之前,中國駐朝新任大使李進軍會見北韓最高人民會議常任委員長金永南時,表示「中方願同朝方一道共同努力,相互尊重、平等相待、求同存異、合作共贏,推動兩國關係持續健康穩定發展」。這是中方首次在雙邊關係上用「求同存異」一詞,折射出中朝分歧已公開化,血盟關係愈來愈淡。

第五代上台後,對內對外採取了一系列撥亂反正的措施,在對朝問題上也是如此,表現得更加強硬,更加淡化同志加兄弟的關係,抬韓抑朝的態勢非常明顯。中共十八大後,到訪平壤的最高級官員是政治局委員李源潮,政治局常委級別的則一個未見;相比之下,習近平則單獨訪問首爾兩天,並在中韓自貿區談判問題上作出妥協。

另外,中國在配合美國對朝制裁方面也更加積極主動,不僅清查北韓公司在中國的銀行帳戶,去年更曾經有三個月對朝石油斷供。而早前亞投行籌建,中國也沒有邀請平壤參加。如果說在中共第四代期間,中國制裁北韓是裝裝樣子,那麼第五代對北韓的制裁則動了真格。

中朝走遠 形同陌路

第五代之所以產生如此大轉變,主要原因有三。一是對金家父子長期出爾反爾,讓第五代深惡痛絕。金家父子將國際政治當作兒戲,尤其是與中國經貿合作,往往協議的墨迹未乾,轉手就一撕兩半。金正恩不時還搞一些和美遏華或拉日制華的策略,在關鍵時刻給北京背後一刀。在第五代看來,平壤就像沒長大的孩子,需要好好教育,不能任其胡來。二是平壤堅決不棄核的立場,與中國對朝鮮半島「不戰、不統、不核」的戰略背道而馳。對北京來說,平壤擁核不僅是對美日的威脅,也是對中國的威脅,尤其是核武掌握在變化莫測的領導人手中,更是一大麻煩。三是在對付日本這個問題上,南韓目前的作用比北韓大。

中朝關係從過去同志加兄弟的血盟關係變成形同陌路,說到底是國家利益演變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