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曾借一檔熱門電視節目「爸爸去哪兒」,感嘆「時間去哪兒」,言下之意是時間總不夠用。的確,看中國央視「新聞聯播」,很少看不到中國領導人的身影,要麼開會,要麼調研和視察,要麼外訪或接待外賓,有時三十分鐘的「新聞聯播」還沒播完領導人的新聞,不得不延長。民眾看後,覺得做大國領導人真不容易,辛苦。

正值大陸十一假期,這是公眾放鬆、休息或旅遊的時間,可對領導人來說,可能也是他們最忙碌的時候。他們不能像多數公眾一樣在家或外出休假,為體現親民,需要安排到基層訪貧問苦,或者檢查節假日安全,或者留下來值班。即使不到外地慰問,也有處理不完的公文等。總之,很忙。

相比之下,外國領導人好歹還有個假期,到了規定休假的日子,還可拋開國家大事,雷打不動外出度假。以美國總統為例,每年八月,基本上要離開白宮幾天外出度假。列根在任八年,共休假四百三十六天;小布殊據說更創下了在任總統休假時間最長的紀錄;現任總統奧巴馬雖然沒有小布殊休假時間長,可也是到點走人。但從來沒聽過哪位中國領導人拋開手頭工作跑到外地休假,除了每年七月底、八月初大概十來天的日子到北戴河去休假式辦公外。

中國有句俗話:「不會休息就不會工作。」英揆卡梅倫曾對批評他休假太頻繁的人說:「政治家也是人,也需要休息。」對他來說,休假理直氣壯。中國沒有規定領導人的專門假期,但中國公眾假期現在也很多,特別有兩個黃金周,按理領導人也可休息幾天,可為甚麼難有空閒?背後原因是甚麼?

假期難休 制度問題

從假期難休此事,至少可說明四個問題:一是領導人要管的事情實在太多,這是客觀因素;二是政府管了許多不該管的事情,這就是主觀因素了;三是領導人忙能體現「為人民服務」精神,也就是故意忙點,以示自己沒有游手好閒;四是沒有建立有效的公務員隊伍,有些事可以交給辦事員去做,但這需要權力下放。

可以說,大陸領導人不能休假,是上述問題的綜合結果,但這並非好現象和傳統。事必親躬,如果僅僅指的是辦事風格,沒有好壞之分;但如果是不得不如此,則說明社會制度有問題。某程度上,衡量社會進步不需要大的指標,看領導人的休假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