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北韓領袖金正恩自月初出席音樂會後未有公開露面,但近月來,該國外交人員執行金正恩下達的「改善對外環境」命令,外交活動十分活躍。今年四月才出任外務相的李洙墉走遍世界各地,於五月到阿爾及利亞出席不結盟運動外長會議,在該會議結束後還訪問了科威特、岡比亞、莫桑比克、黎巴嫩和敍利亞。此外,他在八月到緬甸首都內比都出席東盟地區論壇,而且走訪越南、老撾、印尼和新加坡。最矚目的是,李洙墉在紐約聯合國大會上發表主題演說,此舉在北韓外交史上比較少見:雖然北韓於一九九一年正式加入聯合國,其外長只出席過三次聯大,而上一次列席已是十五年前的事。

釋出誠意獲取信任

另一方面,勞動黨分管國際事務的書記姜錫柱於本月初出訪比利時、瑞士、德國和意大利,在返回平壤途中還到過中國並同中方官員會面。一般認為,北韓發動一連串外交攻勢是為了結束去年處死張成澤後停滯不前的對外關係。也有分析家猜測,張成澤一派失勢後,中朝關係陷入低潮,平壤當局致力拓展國際空間,連消帶打地推動外交工作,願意同日本合作,重新調查過去被綁架日本人之下落,爭取東京當局放寬制裁措施,同時強化跟緬甸和印尼等一直關係較密切之東南亞國家的交往,甚至利用聯合國這場所展開已停頓多時的朝美對話。

從華府的角度看,如果北韓不願意就核武問題讓步,恐怕除了爭取朝方釋放遭扣押的美國公民,美方不感到同平壤有太多實質性問題好談。就目前情況而論,假如金正恩希望突破外交困局,北韓不得不重視東南亞。雖然東南亞大國印尼是南韓製軍備的大主顧,但長期以來,該國同北韓關係穩定。印朝早於六十年代建交,已故領袖金日成也訪問過雅加達。印尼外長馬爾迪於去年曾到訪平壤,而雅加達亦一直為平壤說話,讓其順利參與東盟地區論壇。此外,北韓同新加坡有密切經貿往來,該國對新加坡的城市管理經驗特別感興趣,希望以新加坡經驗為借鏡,改善其經濟特區的管理。

假如北韓希望突破外交困局,應該在對外交往時釋出更大誠意。以平壤答應重新調查被綁架日本人下落一事為例,日方感到朝方只是逐次發放少量資料,從而換取更多讓步。說明如果北韓當局得不到國際社會信任,恐怕其外交攻勢將難有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