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戰略與經濟對話落幕,儘管兩國都刻意營造祥和氣氛,卻難掩對話的尷尬。形式上熱熱鬧鬧,實質上毫無作為,這就是中美對話的真實寫照。

就今次中美對話而言,雙方從形式上來說,都是做足了面子功課。中方代表規格之高自不必說,習近平還破例會見了美方代表。美國方面除了國務卿和財長,還有商務部長、能源部長、貿易代表、白宮經濟顧問委員會主席、白宮科技顧問、聯邦儲備委員會主席、美軍太平洋總部司令等多名高級政要親臨北京,其陣勢之大,前所未有。

爭吵過後問題未解決

從目前透露出來的訊息看,今次對話涉及的議題不可謂不廣泛,從日本軍國主義復辟、東海和南海領海糾紛、網絡安全、阿富汗問題、伊朗核問題、北韓核問題,到人民幣匯率、投資保護協定、中國開放金融市場等。但問題是,中美談歸談,卻毫無結果,雙方不過是在談判桌上爭吵一番,所談的問題幾乎沒有一個能得到解決。

事實上,中美對話已進行多年,除了金融海嘯剛爆發那兩年,對話曾發揮一點作用,其餘時間基本上就是一次次的爭吵,一次次的無功而還。在金融危機時能發揮作用,主要是因為美國有求於中國,希望借助中國資金救美國經濟。如今美國經濟開始復甦,已無需再求助中國,自然露出本來面目,中美對話就再次成為美國迫使中國作出各種讓步的場合。而近年中國也開始調整外交政策,對美國不再一味退讓,不再委曲求全,因此,在對話桌上中美各說各話,雞同鴨講、言不由衷也就成為自然而然的事情。

中美對話雖然雞同鴨講,但還是不得不講,這種尷尬局面也是中美關係的反映。當下的中美關係,與歷史上曾經出現過的大國關係均有所不同。就美國而言,對中國抱有一種根深柢固的不信任感,認為中國必定重複西方國家曾經走過的「崛起必將稱霸」的老路,因而遏制中國是其根本國策,但考慮到與中國接觸能獲得巨大經濟利益,因此美國對中國的遏制又不是赤裸裸的軍事圍剿,不是完全的不相往來,因而帶有極大的蒙蔽性。

中國則不停向美國解釋,中國絕不可能走上稱霸的道路,中國絕不想同美國對抗。然而,美國根本不可能相信中國的解釋,因此兩者在亞洲的衝突和對抗就成為必然,兩者對話也就成為言不由衷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