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對釣魚島採取何種政策,相信是北京和東京對這次奧巴馬訪日結果評價的重點。日相安倍晉三歡呼將釣魚島問題寫入的《美日聯合聲明》是「具有劃時代意義的聲明」,有日本媒體歡呼安倍獲得「完勝」。北京則聚焦美國媒體所述「奧巴馬外交遭挫折」,向日本「投桃」並沒有換來日本「報李」,但也不能掩蓋美國倒向日本的失望和擔憂。

中國大可淡定應對

筆者倒認為,中國大可淡定應對。美國固然以日本作為重返亞太的助力,藉此遏制中國崛起,但美日的矛盾也暴露無遺,奧巴馬更是露出美軍未必參戰釣魚島的底牌。

奧巴馬的有關談話其實有幾層意思:一、強調的是,在釣魚島的所有權問題上,美國政府沒有立場。二、反對單方面改變現狀的做法。三、《美日安保條約》第五條適用於釣魚島防衞。四、期望日中雙方和平解決這個問題,任何語言的挑釁都不利於解決問題。五、並不是所有的武力衝突都需要美軍參與。在被問及「中國若對釣魚島採取軍事行動,美軍是否會直接參與」時,奧巴馬苦澀地笑了笑,表示「這是一個很難的問題,我恐怕無法回答。《美日安保條約》誕生於我出生之前,因此許多背景我並不了解。我只是認為,根據條約精神,《美日安保條約》適用於日本施政的範圍。但我在與安倍首相的會談中已經向他強調,不要使日中兩國的對立升級,要釀造日中關係改善的措施,美國也願意提供外交上的幫助。」

平實而言,奧巴馬在中日之間玩了平衡術,他說了中日各自愛聽的話。以筆者理解,實質上北京得到的更多。美國曾經在該問題刻意模糊,但自從小布殊政府的副國務卿、親日派代表阿米蒂奇最早表態之後,前後國務卿希拉妮和克里、現任防長哈格爾等高官都先後表態。此次奧巴馬表態及寫入聯合聲明,美國相關態度已經清晰。

但是,美國對釣魚島主權不持立場的態度未變,這正是北京外交部在他訪日前後最為強調的。其次,可能最令安倍傷心的是,釣魚島真的打起來美軍未必介入。嚴格來說,這是流氓語言。條約規定適用,但是未必出兵,基本邏輯都不要了;不出兵,實際上是將「適用」變為廢紙。筆者相信,北京在一段相當長的時間都沒有攻打釣魚島的計劃,所以更可以淡定應對。對日也好,對美也好,增強自身實力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