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給夜場做衫已經很多年，之前他主力是澳門，但那邊山頭多、競爭大，今時今日，他的定單大概只剩下全盛期的一半左右。窮則變，於是他請來設計師（原本是他做）鎮守大本營，然後他便通處跑去接單，去得最多自然是珠海，此外，東莞、廣州他也不時要去交際應酬：「中國人做生意就係講關係，我出到去，好多時都係先飲咗酒，再拎啲衫辦出嚟，對方見啲衫好，收貨嘞，先再傾價錢又或者利益關係，所以呢個環節冇得走，一定要自己去。」
不像澳門的集中和上軌道，單單東莞已經有大大小小夜場無數，這兩年，他雖然花不少時間去打交道，但生意依然是反覆不定，因為他多數只去得到中層，而這一批人，多數都是轉來轉去、浮浮沉沉。
「點解唔去深圳試吓呢？」我曾經問過他，他搖頭：「嗰邊場係多，但一間場嘅女數通常有限，以邪骨場計，有三幾十已經好好，對我哋做衫嘅，成本會好高，而且老老實實，根本大多數場都出唔起價錢，所以佢哋通常買現成，又或者剩單，而好少訂造。」生意難做，惟有多加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