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雖右 中日關係仍可回暖

20/09/2006
文: 古呂


今日舉行的日本自民黨總裁選舉,安倍晉三勝選被日本輿論界確信無疑。但作為小泉心目中的接班人,安倍接任日本新首相,能否將因小泉一再堅持參拜靖國神社而不斷惡化的中日政治關係拉到回暖的新台階,各方評估不一。筆者相信,正正因為安倍晉三的右,他有可能擺脫參拜靖國神社的包袱。正如也是右的尼克遜,改變了傳統的美國對華政策,使中美建交的大門打開。

料短期內不會參拜神社
安倍晉三若然當選自民黨新總裁,並依日本的慣例成為接任小泉的新首相,他的第一個考驗是能否實現與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會面。對此,媒體界已經「無風起浪」,稱中日外交界正在為此作準備。北京外交部發言人秦剛則不證實也不否認,但強調兩國領導人不能正常交往,癥結在於日本領導人頑固堅持參拜靖國神社。當前的關鍵是日本領導人早下決斷,徹底消除這一政治障礙,使兩國關係早日回到正常發展的軌道上來。中方的立場是明確的、堅定的。

秦剛的話表明北京在靖國神社問題的立場是不可能後退,所以球在日本一方。就此,安倍晉三曾說:「就任首相以後不會以首相身份正式參拜靖國神社;參拜靖國神社有時也會成為非正式的做法。」安倍的說法是模糊的。但韓國外交界的判斷,是安倍在明年七月前不參拜靖國神社的可能性很大。韓國同樣以不參拜靖國神社作為日韓首腦會晤的前提,可見安倍在就任首相後是否參拜靖國神社面臨強大的壓力。輿論多數判定,安倍至少在上任後一段時間不會參拜靖國神社。

然而,安倍晉三也有右方面的壓力。小泉在他下台之前,選擇在八月十五日參拜靖國神社,既是兌現了他競選時的承諾,也是為他的接任人樹立一種模式。小泉在參拜之前說,不管是否參拜,中韓都會反對。他擺出了「哀兵」姿態,成功轉變了日本的民間輿論,使支持他參拜的民意由不到一半轉為過半。這必然也給安倍造成巨大的壓力。

因此,筆者相信,要求安倍晉三公開作出承諾,不再參拜靖國神社,或者承諾在就任首相期間不參拜,幾乎是不可能的。不過,他實際上在短時間,至少在明年七月日本參議院選舉前不參拜則是可能的。事實上,中日韓三方在這個問題上的外交,應該是十分微妙的。筆者也認為,北京應該把握好分寸,也不必要求安倍公開作出承諾,只要作出一些私下的承諾,甚或暗示都可以。就像過去對小泉一樣,也有一個緩衝期。在安倍未去參拜之前,即作出修復關係的動作;而當他去參拜,又另作別論。事實上,中日當前恢復首腦會晤是頭等大事,符合日本的國家利益,也符合中國的國家利益。

改善對華關係鞏固政權
無疑,安倍有可能在短期內不參拜靖國神社,這可視為他的讓步。這種讓步,其實對安倍個人的政治前途是有利的。明年七月參議院的改選,安倍所在的自民黨受到民主黨的極大挑戰。目前,相當多的日本輿論認為安倍會輸,屆時他要引咎辭職,成為短命的政府。因此,改善日中、日韓關係,對他鞏固政權十分重要。這也是他讓步的一個基礎。但是,在日本走向「正常國家」、修改「和平憲法」這些右的綱領、目標上,安倍是不會讓步的。也許,他會認為,在這些問題上強硬,他的選民也就不會太過責怪他在靖國神社上的讓步。相信,未來北京處理與安倍的關係,將更為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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